美女杨九红上了热搜,演员何赛飞在大宅门里演过杨九红。
其实她当年还演过张艺谋的大红灯笼高高挂,只是很多人忘了,或者那时候没看过。
何赛飞到底在痛斥什么,网络上充满了热议,但是很多人听得很迷糊。各路自媒体都在发酵,各说各话,以至于何赛飞本人都出来澄清。
(资料图)
把话题退回到当时的语境下,我认为,她当时可能就是因为传统戏剧的某些艺术家的生存境况,情绪上来了,说了些话。
我想,她自己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应该没有想过会上热搜,更没有想过自媒体的各种发酵。
但是这件事,怎么聊,都是发酵,无非不同维度的发酵。
我们来看何赛飞提出的这个问题,某些传统戏剧艺术家的生存境况,说大白话,就是没钱。
这些艺术形式肯定是有价值的,但是在当下,已经没有市场了。每年也许有发钱补贴到这部分传统艺术,但是,这笔钱怎么分,分给谁,不分给谁,什么个标准。
何赛飞的意见其实很好懂,她觉得某些传统戏剧艺术家,水平很高呀,为什么就没分到钱呢?
我想跳出她的问题本身,咱们今天也来发酵一次。
我们先不要管何赛飞提出的这个小问题,我们先来看一个大问题。
就业这个话题我聊过,但我讲的全是微观,我实际上在手把手教部分读者微操。
无论宏观怎么样,反正我要让你活得好,这是我当天的目标。
所以我当天跟大家说,别抬杠,别来打断,穷则独善其身,先解决你自己的问题,你屁股坐稳了,没有后顾之忧了,你吃饱了,来,我们今天坐而论道,讨论下别人的问题。
宏观上解决这个问题,其实就两个方向。
一个方向是指望自上而下的分配。自上而下的分配很简单,就是怎么用现有的资源,尽量覆盖更多人。
另一个方向是自下而上的创新,俗称创造增量。
单纯地指望前者,是很难解决当下问题的。我们的民企占比虽然只有60%,但是解决了80%的就业以及90%的新增就业。
就业,是一切的核心,是人类进入商品经济之后,一切经济活动围绕的核心。
你想想看,美联储每个月为什么最重要的是非农数据?
非农数据的全称是什么?
是美国非农业人口就业报告。
全世界投资人每个月月初都像朝圣麦加一样听这个数据的公布以及围绕这个数据公布后美联储的讲话。
就是因为这个世界不是围绕钱转的,反过来,钱才是围绕非农数据转的。
钱本身是可以发行的,无论是负债发行到生产端,还是像美联储那样直接撒钱去消费端,这东西总是能发行的。
可是就业不行,就业不是说要发行就能发行出来工作岗位的。
这是市场在交叉的过程中形成的东西,天然的,很难的。
你想打个字,按下键盘就可以了,你想让一个妈妈生出一个孩子,需要10个月之久。
我们想想何赛飞提出的那件事,本质上就是失业了嘛,本质上就是某些传统戏剧艺术家,失业了。
这个市场现在不欣赏你的作品,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这个艺术形式是我们文化传承的一部分。
当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人们的第一反应就是出钱,养起来。
可是,你会遇到一件事,那就是这钱,如果不通过市场就业的方式,就很难流入到合适的人手里。
我们比如作协。
此前关于作协的那些事儿,网络上已经引起很多轮热议了,好几年了。
郑渊洁都跑出来硬怼。
其实这件事说白了就是很多作协成员的作品,已经得不到市场认可了。
你写的东西根本没人看。
但是我们站在整体的角度上讲,市场有可能是错的,它可能忽略了某些梵高。
你现在不把他养起来,等你发现他的价值的时候,对不起,他已经饿死了。
那现在的问题就变成了谁是梵高。
贾平凹说,我闺女是梵高,大家说我们不认同,贾平凹说市场本来就是错的。
然后你看到了?大家杠在那里了。
何赛飞痛斥的其实说白了,和昔日的网友没差别,她想说,我认为的梵高,为啥没拿到补贴?那么钱补贴给谁了呢?补贴给我认为不是梵高的。
这事儿争不出结果的,知道为什么?
因为无论是何赛飞认可的,还是不认可,其实站在市场的角度,都是不认可的。
所以我才抛出了那个更大的问题,我请大家想想看,你到底是指望自上而下的分配,还是指望自下而上的创新?
我知道,今天很多人的选择都是上岸。
你想过没有,为什么这么热衷上岸?
说到底,你是没有信心自己可以自下而上的创新,所以你想着自己能够参与分配,这样就算发不了财,至少糊个口嘛。
但是从宏观的视角看,这种热衷毫无价值,我前面说了,民企解决了80%的就业,90%的新增就业。
什么影响了我们的创新?
这个话题,24年前,我在大学里面,老师和我们讨论过,你注意,是24年前的一场讨论。
那是一堂公开课,教授讲了这么一个问题。
他问我们,当下需不需要创新?
他给出的答案其实是不需要,原因很简单,那是99年,我们远不是今天这个全球位置,我们当时还比较靠后。
当时你的目标很清楚,美国怎么做你怎么做就OK了,因为差距过大,没有什么是需要你去尝试的,因为都是他玩剩下的。
那什么时候需要创新?
他指着我们,当时18岁的我们,告诉我们,等我们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就有可能需要创新了。
他不是预言家,他在24年前并不能确定我们会变成世界第二,他只是觉得,如果变成了,那么整个环境的需求,是不一样的。
于是他提前上了一堂课,埋在学生内心深处的创新课。
他问我们,你们怎么理解创新?
当时所有的学生,在那个年代,在1999年,我们的回答几乎是统一的,就是电视里看过的前辈科学家的故事。
从小学的也是这些。
教授告诉我们,那个不叫创新,那个叫追赶。
你们想想看,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才能发奋图强?才能埋头研究?
什么情况下?
答案很简单,在目标已知的情况下。
你一定是知道了500米外有个什么,你才能咬紧牙关冲过去,对不对?
发奋图强需要两件事,第一件事是你落后了,第二件事是你看得见领先者,然后你才能说我很努力的朝他前进。
接着教授开始讲学校的历史,院系的历史,long long ago,多少课本上的大神,也就是建校时期的那些人,怎么样怎么样。
这个时期的特点就是他说的,穷归穷,落伍归落伍,但是有一个天然的优势,我知道目标在哪儿,很明确很明确。
现在教授之所以要提前给这批当年18岁的孩子打预防针,是因为他在想,如果24年后,如果你们还在盛年的时候,自己的国家就步入了一哥的状态,你们作为富二代,前面没有人,没有目标,没人告诉你往哪儿走。
如之奈何?你准备怎么解决问题?
你注意,这是一个未知的问题,富二代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目标。
你根本不知道要追谁,你在领跑,怎么跑?往哪儿跑?谁来回答你?只有你自己能回答你自己。
这个过程,才叫创新。
创新就像打游戏,你在摸索,你在试,有可能你就是胡搞瞎搞,有可能你就是走弯路。
那个发奋图强,那个书上写的,那个只存在于你很落后的年代,只有你很落后了,你才能确定目标。
最后,那堂课的最后,教授说了一句话。
他说,他最担心的问题,就是你们的训练。你们从小经历的所有训练,全都是追赶训练。
比发奋图强,你们比谁都牛,我相信你们这里面会冒出很多富一代,就像此前的60后,70后的师兄师姐。
问题是,一旦你们追平了,接下来,你们会发现你们要面对的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游戏。
因为你们此前惯用的策略是卷,卷是因为你知道往哪儿卷。如果一旦你不清楚往哪儿卷,一旦你发现劳而无功,你一定会想起当年的这堂课。
然后他就下课了。
他不知道答案,他能做的就是给我们的心里埋颗种子,让我们意识到,某一天要面对的问题不同了。
关于何赛飞的问题,我认为,你待在她的语境里,是找不到答案的。
公有公的梵高,婆有婆的梵高,你只有跳出公婆,你才能找到那个创新的梵高。
我们不可能完全脱离市场,指望靠几个评委来判断谁是梵高,谁该被养起来。
我们必须依赖市场,所谓的资助不应该是把人脱离市场养起来,而是资助他,重新融入市场。
明白这意思么?我可以投资你8块钱,但你自己也得出2块钱,给你个机会,你看看你还能否回归市场。
这样的艺术才有生命力。
在美国的短端回报大于长端,在美联储维持利息高位,在全球风投偃旗息鼓的当下,我们很需要一个内部的风险投资市场。
这样才能让我们的共识经济热起来,年轻人他不愿意去工地上的,他肯接受的工作岗位,都来自于共识经济。
而共识经济是非常受到风投市场潮汐波动影响的。
引导民间的游资,引导那些投机的资本去支持创新,是未来几十年绕不开的话题。